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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艾因兹贝伦城,Saber双手握着被风王结界缠绕的誓约胜利之剑,对着骑着神威车轮扛着酒桶的Rider怒目而视。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个纯白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呐,Rider既然你主办了这一场宴会,至少早点给这个老大打个招呼啊,看你吧Saber吓的。”

“喔,小丫头原来你早来了啊。”Rider和Saber惊讶的看着夜一,因为以他们的感知刚刚居然发现。

“夜一,宇智波夜一,这是我的名字,老是小丫头的叫我也感觉怪怪的,还有我刚到。”夜一跳下栏杆微微行了一礼,淡淡的开始自我介绍。

“Lancer的Master!你们和Rider结盟了吗?”看见夜一出现,Saber不但没有放松戒备,反而更为警戒。

“怎么可能,我只是来喝酒的。”夜一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和Saber形成了两个极端。

“正如小……夜一说的Saber我们今天可是来喝酒的,并不是来打架的。”Rider本来还想叫夜一为小丫头的不过当他看到了夜一那一脸和善的表情时,果断怂了。

“Rider,你说你来干什么?”Saber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严阵以待的,结果对方只是来找自己喝酒的。

“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找你喝酒啊!你看,我将Lancer的Master都叫来了!喂!别杵着了,快点带路,给我们找一个适合开宴会的庭院!”Rider理所当然的说道,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无言的张了张嘴,但是Saber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叹了口气,带着无奈,Saber问着旁边的爱丽斯菲尔。

“爱丽,怎么办?”

爱丽斯菲尔也同样有点傻,本是愤怒的心情,在见到Rider那大喇喇的态度之后,就怎么也发不起来火。

“或许,他真是想邀请喝酒吧?而且……Lancer的Master不是也接受邀请了吗?”斟酌了一下语句,爱丽斯菲尔回答了Saber的问题。

“这个……莫非是要对Saber采用怀柔的政策?”爱丽丝菲尔疑惑的问道。

“不……这是挑战!”Saber突然开头道,语气不知觉的严肃。

“挑战?”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Lancer的Master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王者之气,既然现在不能战斗,那么就在酒桌上拼胜负吧!”

“哈哈哈!就是如此!你不是很懂嘛!”Rider听到了Saber的话,大笑道。

“你们还是叫我的名字吧,那个这个的也让人挺恼火。”夜一则是微笑着提醒他们叫自己的名字。

…………城堡中庭的花坛边…………

Rider将桶带了过来,一拳将盖子打碎,红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形状奇怪,但却是酒器!”Rider用勺子舀出酒,这么说着。

“不,那啥……Rider,那是勺子,红酒还是用红酒杯的。”夜一挥挥手,从药园师傅的房间里拿了,四个高脚杯出来。

“哦?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小子你也不早点告诉我!”Rider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低声向着韦伯说道。

“你也没有问我啊!”韦伯压着声音说道。

Rider摇摇头,将勺中的酒分装到四个玻璃杯中,他将第一杯酒一口饮尽,随意的问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Saber毫不犹豫的接过Rider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夜一看了看酒杯里的酒也一饮而尽。

韦伯和爱丽斯菲尔坐在一边,面对Rider的酒摆手摇头拒绝,Rider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喝着。

不论是Saber还是夜一,都同样豪爽的喝着酒,这让Rider很满意。

“那么,你要和我比谁更强了?”Saber饮尽杯中酒,这么问道。

“正是,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最终,骑士王,征服王,还有夜一这个准王,究竟谁有资格拿到圣杯呢?”Rider严肃道,然后又突然放下这严肃,呵笑着。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王』的人啊!”

“玩笑开够了吗?杂种!”回应Rider般,一个高傲的声音伴随着耀眼的金光闪现而出。

那声音,让在场的人除了夜一外都身体僵直了一下。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Saber厉声道。

“呐,Saber这是王之宴会,金闪闪来也没啥的吧,还有金闪闪我说过了如果你要在我面前称王就拿出实力,我只认同比自己强的人。”夜一睁着万花筒血轮眼,一股让人心惊的霸气从身上迸发而出。

“夜一你?”在场的几人吃惊的看着夜一,如果说夜一之前只是有点王的资质的话,那么夜一现在散发出的气质那就是一个真真正的王了。

“在我的世界,成王很简单,只要将一件事做到底就好了,所以吉尔伽美什如果你想要我称你为王的话至少你要打败我,不过现在不是谈我的事的时候,还有吉尔伽美什迟到了,先罚一杯吧。”夜一优雅的将红酒递了过去淡淡的说到,身上的霸气也渐渐的收了起来。

本以为会发怒的英雄王,却是了冷哼一声,同意了夜一的话,接过了酒,不知为什么夜一总感觉吉尔伽美什好像对自己特别有耐心,怎么惹都不发火。

“——呸,这是什么破酒啊!”吉尔伽美什一脸嫌恶。

“是吗?这是我从这的集市买到的最好的酒了啊!”Rider困惑的挠着头。

“会这么想是你根本不懂酒吧!杂种!”Archer耻笑着。身边虚空震动,让爱丽斯菲尔和韦伯一寒,但从中出现的却是炫目的酒具,以及清澈留香的美酒。

“看看吧!这才是王的酒啊!”

“哦!真是太感动了!”不在意Archer的语气和侮辱,Rider开心的倒着酒。

“哦!真是美味啊!是不是啊,夜一!」赞叹一声,Rider这么说着。

“嗯,的确,比师傅酿的酒还好喝”夜一又优雅的抿了一口酒说道。

Archer听后高傲的一笑,仿佛这是对他的夸奖。

本对吉尔伽美什很是戒备的Saber,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喝了一杯。

“该开始正题了吧,该考量彼此是否有资格得到圣杯的问答吧!”Rider劝说道。

“那么,Archer啊,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首先,『争夺』这个词,就未免用的不对!”

“嗯?”Rider诧异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

Archer无奈一叹,仿佛对于他人的无知让他厌烦。

“那原本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源于我的藏品!虽然它们在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是,它们的所有者依然是我!”Archer傲慢的宣告了世上一切财宝的所有权。

“那就是说,你拥有过圣杯,你知道它什么样,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总量已经超过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是宝物,就是属于我的,这点毋庸置疑!你们居然想抢夺我的宝物,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也精神错乱了吗?Archer,我原本以为只有Caster如此!”Saber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了恶意的嘲讽。

Rider咳咳的清了清喉咙,重新开口,“那个,怎么说呢。”

Rider随意的应和着,但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Archer,其实你对圣杯无所谓的吧,你也没有什么愿望去争夺吧?”

Rider突然问道。

“确实如此,如果你愿意臣服我,将这杯子赐给你,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若是胆敢抢夺我的宝物,我自然不能放过,这可是原则!”

“啊,臣服什么的,这可做不到呢!”挠了下头,Rider说道。

“那么,这是什么原因?”Rider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是法则!”Archer想也不想的答道。

“我身为王制定的法则。”

“嗯!”赞同的点了下头,Rider完全理解了他。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依然想要圣杯,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就去抢,因为我可是征服王啊!”哈哈大笑,Rider豪爽的说着。

“在这一点上我和Rider持相同的意见。”夜一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只要你们敢来犯,我就能制裁你们!”对于Rider和夜一的挑衅吉尔伽美什回应着。

“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Rider

“要打仗的话算我一个。”夜一

“尽管放马过来。”吉尔伽美什

“不过Archer啊,我们还是先喝酒,这些以后再说!”

“同意。”

“这是当然!”Rider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斟了一杯酒。

“那么你呢?夜一你又有什么愿望要透过圣杯达成吗?”夜一被问到,也没有急着回答,悠悠地喝了口酒,缓缓说道,“我的愿望吗?我没有愿望,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仅仅只是无聊罢了,不过我现在的目的是要爆了圣杯,不知道为什么,那玩意让我很不爽就是了。”

“哦?仅仅因为不爽,居然就想破坏本王的宝物吗?”吉尔伽美什的眼中带着危险的红光。

“不过,你如果肯臣服于我,那种东西倒是可以给你。”

“……不要,除非你打赢我。”夜一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对方,臣服于谁,这是夜一绝不可能做的

“话说Rider,你问了这么多人,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

“我吗?”Rider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品了手中美酒一口,才说道。

“肉体。”

“哈?”ⅹ3

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都发出的惊讶的声音,只有夜一没有什么表示。

说出话的却是韦伯,他满脸惊恐,疯狂的大喊。

“哦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最后却是被Rider打了一个脑崩,捂着脑袋,韦伯蹲下身子,眼中含泪。

Rider耸了下肩,说道“我们只是依靠魔力现存于世的,所以我需要一具肉体,然后再次征服世界!循序渐进,征服一切,这就是我的霸业之道。”

“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就妄图挑战我?”一旁的Archer扶额而叹。

“可以这很Rider,大叔我支持你哦。”夜一升起大拇指,对着Rider展颜一笑,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借你吉言了。”Rider爽朗一笑,然后Rider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其他几个英灵。

“我说,就算我们以现在这幅姿容出现在这个世界,但追根究底也仅仅只是英灵的化身,Servant罢了,我们的根本可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虽然可笑,但是啊,你们真的就这么满足吗?”

满脸的肃穆,Rider说出了自己的狂言。

“我不满足!绝对不会满足!所以,我要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所有人沉默不言,他们都知道,Rider并不是惧怕所谓的死亡,也不是对自己已经死亡化为英灵而不满,他所追求的仅仅是那个伟大的愿望,征服、征服一切,直到那天之彼端,海之尽头。

而这个愿望,他若要实现,他就必须要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吉尔伽美什默默的听完了Rider的话,露出了一个让人感到无比诡异的笑容。

“我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的!”高傲的说出这句宣言,仿佛这就是未来必将发生的命运。

“哈哈哈!你也要趁早觉悟啊!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很是动心啊,将它洗劫一空可也是我的征服啊!如此的美酒让我伊斯坎达尔喝到,你可真是大意啊!”

Saber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Archer的想法,她恼怒;对于Rider和夜一想法,她愤怒。

随着自己的意志,这不是一个王所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在她看来,Archer、Rider这两位王以及还不是王的夜一只不过是个暴君而已。

是的,自己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Saber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愿望比他们更加高洁。

“喂,Saber啊,不要一直不说话,来说说你的愿望吧!”Rider终于问了这最后一个人,Saber骄傲的抬起头,直视在场的所有人。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它被灭亡的命运!”

全场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说,骑士王啊,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愕然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说要改变命运,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的愿望,只要有了圣杯一定能实现……”Saber如此断言,没有理解Rider的问话不是这个愿望的多么艰难……而是对她的愿望本身的抗拒。

“啊,等下!我想确认下,那个,国家毁灭时是你那个时代的事?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Saber语气坚定,但她还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我很不甘心!我要改变那个结局,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个结局……”

话还没说完,一声大笑传来。

Archer不顾Saber的脸色,自顾自的笑着。

面对这侮辱,Saber必然充满怒气。

“Archer!有什么可笑的?”吉尔伽美什仿佛笑岔了气,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会说不甘心?哈哈哈!这怎么能不让人发笑,杰作啊,真是杰作!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另一边,夜一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Saber愿望,但是……有点可悲呢。

Rider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Saber“等等!!骑士王,你这是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也是第一次和Archer的想法一样。

从未对自己理想动摇的Saber,坚定的回答道,“正是!很吃惊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掉了!我哀悼它又有什么错误?”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听到了吗?Rider,听到了吗?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居然在说『为国献身』?”

吉尔伽美什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Rider听到吉尔伽美什的问话,只是沉默,无言的肯定了他的话。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国家的繁荣而努力!”Saber恼怒的说道。

“你错了!”Rider坚定并肯定的否决了Saber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可不要弄错!”

“你在说什么——”Saber突然怒火上涌。“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还有你,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呐,Saber哟,你是因为什么而灭国的,如果遭到了反叛,那就代表你不适合当王,你既然被打败了,那就说明你的能力不足,作为一个王为自己的命令买单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为什么要悔恨呢?你是想要否定你和你的属下们吗?还是说你从根部上不认为你和你的骑士们是为国家而战,那么妳的想法无异于认为自己便是国家,这是何等傲慢的王啊!回答我亚瑟王是这样吗?”夜一冷冷的说着。

“我……我…没有…”

“确实,我们是暴君!但我们也是还是英雄!”Rider平静的说道,“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的国家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Rider的话从根本上否定了Saber这个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你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分裂,你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不想重来,拯救它吗?”

“不想!”Rider想也不想,干净利落的答道,面对骑士王的目光,他毫不客气。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亦是必然,我哀悼它,我为它悲伤,但却绝不会后悔!”

“怎么会……”Saber不敢相信。

“……”

一阵沉默后,Rider开口,“……我不承认你是王,Saber!”语气肯定,Rider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Rider,人民需要的是拯救,并不是你那武者的行径!”

“Saber,你错了!人民需要的是引导,一味地拯救是没用的,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民引向正确的道路!或许你能拯救人民但是你能拯救几次呢?Saber我也不承认你是王。”夜一淡淡的说道。

说完夜一站起身来就想走,就在这是。

“嗯?Rider你还邀请了其他人吗?”夜一感受到四周突然冒出的复数气息,不爽的看向Rider。

“不,我只邀请了你们,毕竟这是一场王者的宴会”征服王淡淡的说道。

“那周围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恩?”英雄王和征服王的目光看向四周,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情。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

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种全员出动的行为,其中肯定有时臣的指使。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不是很好。

原本因为因为时臣对他尽了臣子之礼,英雄王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但是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场酒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无言看着Assassin夜一身上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就在夜一想一把火烧光Assassin的时候却被Rider阻止了。

面对众多的Assassin的Rider丝毫没有慌张甚至向那些人发出了邀请。

不过却被对方无情的挑衅拒绝了。

那些Assassin的目标应该是征服王的Master,也就是韦伯。

被拒绝的Rider站起来看向Assassin,接着夜一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气势有了很大的变化。

应该说是有了那种作为王的气质,随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出现变化。

“固有结界吗?”夜一淡定的看着四周开始变化的世界喃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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